想去金鱼街开店

【嘎晰嘎】《欣欣》 完结

被这篇文拉入邪教  但是也太冷了8

杏:

现实向背景 10000+

晰哥英年未婚设定

ooc算我的  搞北极圈现场

灵魂伴侣梗










〈人到了20岁的时候手腕上就会出现灵魂伴侣的名或姓,但灵魂伴侣只是说最完美契合的人,并不一定是最后的良人〉






你说,一个三十出头的lowC男人,常年温温柔柔待人还带死护犊子属性,叫弟弟名字还要前面要带个‘小’字的男人,天天抓着阿云嘎就开杠,这是怎么回事?


让人总想讨个说法。


阿云嘎本人每每想到,也连连点着太阳穴想要个说法,摸着手腕上浮现了快十年的字,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心下一阵秋风灌。




他手腕上的字独独一个‘欣’,这万千楼宇,山川河海里,大名里有‘欣’的,阿云嘎就算这辈子过满100年,也只能见个寥寥上百人。草原甜心是一顶一的执着,被草原孕育的人听多了呼伦和贝尔美妙又悲情的爱情故事后,在这些信仰中,又多了几分迷。




36个有趣灵魂刚刚互相有些熟悉的时候,大概是录制第二期,大家都在白色恢宏建筑里。


阿云嘎在神游太虚,发呆。


“嘎子,又想着你这素未谋面的欣欣了吗”

郑云龙揽着蔡蔡又开始调笑了,他见证了这个印记长存,说实话,这个欣字在他见过的灵魂印记中,是好看极了的那一挂,显出来的字体娟秀又英气。


有棱有角却恰到好处的秀丽。


“就你话多,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想昱昱”阿云嘎笑着回嘴,他也不介意这种玩笑,话音落了还看了眼highC青春的小脸儿。


郑云龙这10年间,一见他总要念两句‘欣欣’,习惯成自然。


“咋啦,欣欣是谁啊”蔡程昱从郑云龙身后探出脑袋,眨巴了两下眼睛。




“也没啥,就是你哥我的那个印记是个‘欣’,太寻常了,遇不到人”阿云嘎还是一副健谈的模样,穿梭在人群中也自在逍遥。




伸出手,任弟弟把玩着。


“哥,你这印,字迹好俊哦。”蔡程昱这一生唤,在梅溪湖的艺术中心里,吸引到了不少好奇心小猫、老猫。




后来的十五分钟里。

阿云嘎的手腕内侧被来来回回欣赏。


节目组上下几百号人,都知道了‘欣’在阿云嘎手腕里长的多么妙哉。


当时王晰看着阿云嘎局促又不好发作的样子,本应该笑跟他杠上一战,但他没有,他站的远了些看着阿云嘎被簇拥被包围,他人倾慕潮水总是能八方涌来漫及他的脚踝。




却总湿不了他的衣角。




阿云嘎像是对他的有所视线察觉,隔着人群眼神竟对上了,他挑了挑眉毛状似挑衅,似乎惊讶王晰怎么没有用这种自己弱势情况来抬杠。




王晰与他对视了几秒便清淡自然的转移了视线,手却下意识的背在的身后,如果仔细看看,抓紧了左手的手腕,低着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要说内蒙甜心这人,实际上是十分满分的白切黑,心善腹黑的那种,耀眼是真的心善是真的,他全身上下满怀希望和未来也是真的。

很实在的,他从参加这个节目开始就对大了他几岁的男人心怀敬仰,与这人见第一次面时他就自身带了高岭之花气质,迷人芬芳。




不,不太像花的,像青松翠竹之类。

阿云嘎为之动容。




所以他厚着脸皮,一次一次的接近王晰,在这之前啊,他观察了许久,他记得第一次他与弟弟合唱,在送着弟弟走进替补区时,在弟弟耳边那一句‘真好,真好’。


阿云嘎这才发现这人原来涌满好深的温情。




同时他也发现王晰与他之间总有一股暗力互相角斗,无关功名也无关风月,这使他烦恼极了,所以在他作为首席能选择搭档时,他几乎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可他却装作犹豫,假装那个答案没那么让他满意。




“你觉着我俩般配吗”王晰笑着开口,一语中的,不只是隐隐拒绝的意思,是有些认真了。

阿云嘎瞄了眼亮着绿灯的摄像机,沉默了片刻,被迫安了心神,有半玩笑半强硬的怼了回去。

“不般配”这一声说的理所当然中气十足,可是,他哪能听不出王晰语气里的认真劲儿。


不般配。我也选你。


嘻嘻哈哈等到摄像机休息了,阿云嘎还坐在录制现场扶额思考,他到底哪里惹到王晰了,他仔细回想从第一面开始一步一步的思量。真真是不知哪里触了王晰的逆鳞。




王晰被他选择的时候下意识的抵触,让他有些伤心,也很费解。




问题需要及时解决




刚结束录制阿云嘎拿着《往日时光》歌词,就往王晰房里跑,因为是同在一层楼,阿云嘎将将踩着一双拖鞋和一套休闲服,就去敲门了。


开门的果然是王晰,看到阿云嘎来到也不惊讶,侧身引他进来。

刚洗漱完的lowC头发软趴趴垂下来,大约是刚刚洗脸的缘故额前的刘海有些滴水,王晰的五官不算顶级惊艳但是眉宇间也生妙的,看久了能看出细水长流的感觉,一级耐看。




现在这样,可乖顺的不行,又无声的衍生出一些倦意也是风情。




“还要我请你咋地,可赶紧进来”是了,这才是晰哥。


阿云嘎也不答,一个闪身进了房间,生怕王晰一个反悔给他弄出去。


进门看到桌上有一张同款的歌词,上面红蓝两色标注了很多备注与符号。


是他们的歌,原来还是上心了,阿云嘎一颗动荡的心,似乎安分了点。可他转念又想起王晰今天近乎直白的抵触。


“晰哥,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阿云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坐在床沿边的王晰,对方手里还拿着歌词纸,似乎注意力都在倾在歌曲中了。




闻言床边的人抬头,盯了阿云嘎几秒钟,否认了。


“没有,你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些啥啊”说的阿云嘎像个情感丰富的青春疼痛期少女,多情多娇。


“我能感觉到的,你对我有抵触心,你对大龙,对高扬,对周深都没有,就单单对我有。”阿云嘎放慢语速,把话摊开了说认真了说,草原骄子清清白白。




理直气壮,来,王晰,你解释。

这话头抛的王晰有些慌忙,眼神虚晃了一下。


“……你信灵魂伴侣吗” 不知如何应对就拉开话题。


阿云嘎心下奇怪他的逃避却接下了他的问题。王晰此刻才放下了歌词与他处于同一空间格局的交谈。






“我一向信这个的,虽然我想遇个快十年也没遇到,不过最近我有预感的,要遇到了”阿云嘎说起未来的事,总是洋溢笑容。




“祝你好运”王晰大概也是被阿云嘎感染了笑了笑。

他一笑就习惯性的弯了眼睛,长的的五官瞬间柔了。




阿云嘎的笑像日出盈盈揉碎摇曳于大地上,王晰笑起来是日落山河藏于缤纷四季中。




“嘎子”

“恩?”

“我,没有,讨厌你的情绪”

当一个人说话慢且沉,阿云嘎会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步调走。如果这个人声音还恰好,动听得像迷雾森林里的溪水潺潺,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知道了”阿云嘎似乎放下心了,他之前有些绷着,王晰对他有负面情绪的假设,着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没有。


“那你干嘛总拆我台” 罪证常记于心。

王晰笑的更起劲了。

“我乐意”




道不明白,王晰从见到阿云嘎开始,尘封印记又开始发热了,阿云嘎的眉眼深邃的及其好看,跟他是完全不相像的一类人,用海水与岩浆比较,贴切一点,周围人拥他敬他,他偏偏不,他要记得他,就要记得梗生动百怪才好。




“那晰哥,你信吗”

信吗,灵魂伴侣这种东西,阿云嘎有一半的主意觉着王晰不信,那人看上去理性睿智,这样小几率事件可信度,实在是不够有说服力。




阿云嘎心里笃定王晰不相信,他觉得他会信科学,信文学,信德国摇滚乐队唱的百合花。可是啊,他又期待王晰是相信灵魂的,相信上帝的,也要相信来自草原的传说,




“我信”

王晰手腕上的‘云’字,醺醺然了。




隔着有走道的距离,寥寥几十厘米,阿云嘎看到王晰又摸了摸他的手腕,这是王晰习惯性的小动作,大拇指摩挲着手腕内侧的软肉

不过好像真的没人知道,这位大哥哥的手腕写了什么。




阿云嘎感受得到那人似乎刻意的在节目里守着这个秘密,为了这个秘密王晰时刻警戒与人保留着安全距离,不曾与人太过于亲近,手腕上也总佩戴棕色皮质手表。






“说正事,这歌想怎么唱”王晰不想扯太多感性的东西,不合适他俩,至少现在不合适,他相信阿云嘎这心思细于常人的,大概能理解吧,不强烈的暗示。




“行!”


这天晚上这两人聊音乐,从Achille-calude Debuss到Pink Floyd的各种独立厂牌,再到古典钢琴和80年代摇滚,从普契尼的图兰朵到威尔第的弄臣。

酣畅淋漓,尽情尽意。






内蒙甜心本就能言善语乐得个健谈的名声,令他诧异的是,王晰能诚心诚意不厌其烦的跟他在长沙的初冬夜里,对坐两方,这样侃侃。




两人知识涉及面惊人的相似,只不过王晰钻东西钻的深邃,阿云嘎阅东西阅的广博。也如其人,王晰爱看书,阿云嘎爱看电影。




侃侃了好长时间,竟见到了天光。

踩清晨走出王晰房间,王晰送他到门口的时候困得不行了,一双眼半眯着困倦的不行。

“晰哥,那我明天再来跟你敲定曲子的事?”阿云嘎顿住脚步,抬手撑在了门边上,人倒是挺拔精神的。

对方‘恩’了一声表示答应,精神指数真真到耗尽的模样,甚至眼皮都是半阖上的。


“那我以后常来串门可以吧?”要乘胜追击啊。

“可以”王晰伸手推了一下阿云嘎,示意他快让自己去睡觉。


“那哥如果我们进了首席,你要告诉我你手腕上的字,行吧?” 得寸进尺人之常情,可哪有人像阿云嘎这般,得了寸步甜头就要了千尺报酬。


满身倦感的人听了,一时间也不骂也不反驳,倒是轻笑了一声,抬眼聚焦在高了他几公分男人的脸上,看着那人顶着深邃五官与笑意也望着自己。


“成,现在你能走了吗”沉默过后是毫不在意一副不耐烦,也加大了推搡的力度顺手把阿云嘎推出了门,这是哪里来的皮猴儿,这样磨人的。




“晰…”哥

“你他妈有问题能不能一次性问完”饶是再好的脾气,遇到这种百炼钢,还饶什么指柔。


“我只是想说…天亮了,早上好。”


不只是问早安,阿云嘎很虎的做了他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事——呼噜了一把王晰的头发。

触感又软又蓬松。


走廊里阿云嘎的背影消失的飞快,连带着这一片区域的空气都拥有了好的心情,摸上王晰头发的时刻,他俩是在对视的,一定是真的困了才连带反射弧都慢了一个小节,少了几分成人惯有模样,多了些许少年意气。




他手在发丝里不过来回揉了三次,心跳竟异样了。




合上门,落了锁,门内的人低眸思考着什么,无论他心怀什么样的芥蒂与忧虑,不得不承认,与阿云嘎谈天说地的几个小时里,他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快乐。




听人传,灵魂伴侣这般那般的契合默契,牵住了手就生死契阔,也用有人为了找到最佳伴侣,让孤独终其一生,他不会让阿云嘎成为这样的人。

从他手腕上的字毫无保留的公之于众,王晰就算远远观望着也是满心波澜,他从不否认自己屈服于热忱,就像一些人总说,无条件屈服于温柔。


对王晰来说,热忱是一种带着牙齿的温柔。


只有少数人会注意到。

王晰的本名啊,是单名一个欣字。




上一辈带着期许,愿他自身常怀欣喜,愿他人常怀欣赏,其实王晰并不排斥这个名字,就算女气了些,但他始终觉得寓意是珍贵的。

后来,母亲说,换个名吧,改成晰,是‘日月沈辉,三光寝晰’,让他璀璨,也是‘辩之甚晰’,戒他焦躁气,要成为清白正直的人。




这俩字用来形容这个人,其实都相容。

就是‘欣’字可人得过分了点儿。




陷在床里即将入睡时,王晰脑海里又闪过了阿云嘎跟他问的那声早安,男人的声音因为说了一整晚的话。嗓音偏向低沉,多情又缱绻。


啧…

兔崽子,撩我是吧。


空气里是不是太多甜香了,不然怎么有人睡觉也带着笑意呢。




《往日时光》却没成为揭开王晰秘密的导火线,两人从首席位上落了下来,阿云嘎到了后台脸上的可惜藏都藏不住,跟在王晰后面进了备战室,嘴里念叨着原本可以更好的,再有几天时间就好感情投入一定更好的,他本来做得到的。


王晰却知道,他在心里在可惜作品的同时,更加烦闷的是,他揭不开自己的秘密了。要说阿云嘎,他这人做什么都要寻了个正当的理由,他才做。




跟王晰搭档因为要向前辈学习经验

去王晰房间是为了讨论歌曲

想把歌唱好也有因为跟王晰达成协议的部分




“行了,别说了你”笑着打断了阿云嘎的碎碎念,这话与往常的语气无端的有些安慰的成分,抬手捋了捋阿云嘎的背脊。




果然,29岁的蒙古男人跟身旁人对视了几秒,无奈的噤了声。

“行,我不说了”


后来,他俩换上奶白色的学院开衫坐在30个人中间,他听见阿云嘎坐在身侧跟他说

“我是真的 很想 很想 再唱几首歌”




王晰没有应答,而是侧头看着阿云嘎,这人似乎还是有些颓丧,说话时一顿一顿看着地面这时候粗心的忽略了他的视线,想来,他似乎没有从侧面仔细描摹过阿云嘎,他这才发现,阿云嘎脸上最好看的,原来是下颚线和鼻梁的线条。




伸手捏上了他后脖子,带了点力气的捏了几下下,阿云嘎被捏的舒服了才回过神,发觉王晰的举动后又变成了潇洒恣意妄为的96年男孩。


“你在安慰我吗”


“没有,我在鞭策你”说完啪的一声拍在了阿云嘎的背上,从声音听的出来一点真力气都没有用。




出品人让他们一人挑一首拿手曲目,30选六人。




阿云嘎入选了,用一腔热勇感动了全场。

生命的故乡,什么样的好地方才会生养出在经历过难以想象的苦难后,却对世界报之以歌的男人,王晰看过一个关于阿云嘎的片段,视频里说他对于父母亲的形象,仅仅局限于听说。




‘听他们说我的眉毛和眼睛长的特别像爸爸…但我自己不太清楚……我自己照顾自己长大的…’


看到视频的王晰不知道是什么词语或句子戳到了他的点,他的心酸不可抑制的漫出又流动,比现在更青涩的阿云嘎用平凡陈述的语气来抠一遍伤疤。




钢琴声停的时候,王晰的眼神跟阿云嘎又对上了,在周围掌声涌动的情况下,阿云嘎就只看见了穿着白色针织衫的王晰,放下担子他才想起还没好好见过这人穿这么乖顺的衣服。

他俩似乎特别热衷于这样的意念交流,莫名其妙的能把对方的心思明了个百分之五六十。




“怎么样…”

“很棒”












后来两个月。


两人都保持着一星期三天以上在长沙的状态,阿云嘎再也没提过要看王晰的灵魂印记,却又以一种微妙的状态去和那哥哥相处,搭搭肩推推搡搡半搂半抱,而王晰似乎下定决心要做最独一份的那个,直言直语,也不抗拒阿云嘎天天对他稍微越距的举动。




推拉高手王晰




“没跟你抢大龙,算你走运”

“某人人品不行”

“替你哥把琦琦夺回来”


“阿云嘎我说过,你不能动我的深深”




算你走运?人品不行?琦琦?深深?你的?


阿云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录节目给气笑了,撑着额头一副‘世界残忍’的样子,实际上嘴角上扬的都让人瞧见了兔牙,他余光瞥见王晰今天似乎格外的有兴致,人都肆意笑开了,眉眼弯弯,每当他被抢了心仪的队友,王晰就是在原地拍手蹦哒了几下,阿云嘎的心也跟着蹦哒了几下。

 








相处下来阿云嘎还发觉。

王晰的思维偶尔也会活泼跳跃又天马行空。


一天晚上,阿云嘎跟弟弟们吃完夜宵后,看到两个小时前王晰回复他信息说刚到长沙。所以回去的时候顺了份热食到王晰房里,房里的人开门的时候手里拿了本书,手指放在刚看的书页之间。


阿云嘎看了一眼书名,大概是什么解析圣经故事,关于圣经他只知道偷食禁果的故事而已,转而又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说法。


“你说,夏娃是亚当身上的一根肋骨这种事情是怎么想出来的?也太浪漫了吧。” 


西方的神话多为浪漫神学主义,构造的神乎其神,他刚暗暗想要去找找这方面的书或电影去研读一番,就听到王晰驳了他一句。


“明明锁骨大概会更浪漫一点。” ​​​

看吧,可爱。








年末的长沙气温跟内蒙古有的一比了,早晚温差有十多度,王晰个人行程多的不行,北京上海长沙三个地方来回折腾,终于病来如山倒,在录制前两天发烧倒嗓了。




其实王晰这人真的很讨人喜欢,无论哥哥还是弟弟都是对他抱有平均值以上的好感的,刚开始大家把王晰供在神坛上,是前辈是标杆,听了这话面相清冷的前辈连忙摆摆手摇摇头,别了别了,亲切点叫哥哥吧。




谦逊而务实,待人真诚与世无争。

王晰可真好啊。


阿云嘎如是的想着。

此时他坐在王晰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王晰裹着黑色羽绒服坐在床上被弟弟们嘘寒问暖,一声声哥哥真是甜蜜极了,那人也好脾气的受着。 王晰是真的觉得弟弟们有趣。

20多岁朝气焕发,青春洋溢,感染力十足。




“你们晰哥人都烧迷糊了,你们还不放他休息吗”阿云嘎在人群后方开口,王晰脸色确实憔悴,他自己心肠软,定是不好驳了孩子们的好意。




不到五分钟,房里安静好几倍。

蔡程昱走的时候回身问着还坐在沙发上不移窝的人

“嘎子哥你不走吗”


“我没带房卡,就在这呆一会,这里清净”阿云嘎翻开王晰摆在桌上的书,头也不抬回复了蔡蔡。




终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阿云嘎盯了王晰将近一分钟,才起身走到王晰面前,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啧…真有点烫。从口袋里摸出两盒药放到王晰怀里,示意他自己拆开。




又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了王晰,病人情绪敏感,明显能感觉到阿云嘎心情比平时糟糕了些,可是又口嫌体正直的给自己买药倒水,说不舒心是假的,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过阿云嘎了,刚到长沙整个人又烧的稀里糊涂的,通知节目组说自己下次录制可能唱不了歌。




谁知道一回到合宿的地方,就被弟弟们围了个满怀。阿云嘎整个人低气压的在人群后方,你要知道这样有棱角又深邃的五官,严肃的时候总让人当真。




“吃药啊,老看我干什么”推了推王晰拿杯子的手,打断了病号持续不停的发呆,等药丸顺水下肚,阿云嘎脸色才好了些。




“你干嘛生气”病号偏了偏头,看着阿云嘎蹙着眉的样子,竟让王晰脸上生出几分笑意。




被王晰的笑容刺激出几分堂皇。

“没,没生气,你快睡一觉闷一身汗,明天就好点了”


“好”脱下羽绒服,取下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歇开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王晰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看着阿云嘎又捧起了他的书坐在沙发上了,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恩?”

“我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别担心了。




阿云嘎因为人生起步经历过一些离别,觉得病痛是很难克服的,这种无形无载体的意识流,总在一个接一个的带走他生命里重要的的人,以至于后来啊,他非常紧张身边人的健康状况,年末也总督促大家要去例行检查。  




刚知道王晰病的不能唱歌的时候,阿云嘎心慌气短,一种能称之为阴影的东西被激活了,等看到那人时,心情又坏了几分,瘦的过分了。


叹了口气。


“睡吧,醒了我们再去吃点东西”

意思就是,你睡吧,我坐在这里等你醒来。




王晰确实疲惫,倒头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到有人拨了拨他的头发,房里无声了很久,才听到本应该在看书的人在王晰耳边喃喃。




“你可不要有事啊”




待王晰睡着后,阿云嘎放下那本对他没什么吸引力的书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欣赏着王晰的睡相,又是顺毛贴在额前,这人好像有段时间没有修整头发了,微微遮住那双有狭长有灵气的眼睛,习惯枕着自己的手睡不会麻吗………




阿云嘎的视线被一处痕迹吸引,,刚刚王晰因为要睡觉把手表取下了,现在他干净白嫩的手腕上苍劲儒雅的印的一个‘云’字,被阿云嘎看的清清楚楚。




当下不知该如何做反应,只得翻出手机百度了王晰。


老天真是跟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他走南川去北疆要寻的人,却让他在这座湖湘星城真正寻到手了,甚至,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动了心思。




不是因为灵魂印记才被摄了心魄,仅仅是王晰这样的琥珀藏情的温柔野兽,才连挣扎都免去了,坠入了。

是了,阿云嘎从来都觉得,恋爱不是用来谈的,是双方互相坠入。




他想起那次王晰说‘祝你好运’时,眼里的笑意像染上了碎星子,为他祈祷为他鼓劲,前一段时间王晰总会会盯着阿云嘎发呆,仿佛阿云嘎全身上下都是透明的花,让阿云嘎总为之莫名。




他从最开始就用最有记忆点的模式来与自己抬杠争论,用深夜几小时的侃侃而谈来亲近,用平凡可靠的举动来陪伴,用巧妙危险的方式来表达他自己隐晦又张扬的渴望。




王晰仿佛在引导他层层通关,本想在关卡里多放几只攻击力强的大怪兽,又担心阿云嘎被怪兽拦了路而找不到他,最后自己软了心肠站出来解决了所有的大小怪兽。


 包括那只落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王晰八成也是故意的。




现在在想来,明明早就知道了。

真是的,这样的话他根本没办法不被吸引啊。




一边埋怨着王晰的分毫不表,一边感叹着王晰的陷阱布置的正中下怀。心下忿忿不平,用了点力掐上了那人的脸颊,真触上肌肤倒是泄了气,到底舍不得打扰这人的睡眠,轻轻巧巧的捏了一下便罢休了。




把他露在外面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又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做个好梦,王晰。








等王晰睁开眼夜幕也早早的降临了,他懵懵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阿云嘎靠在自己床上滑着手机,看看窗外的天黑蒙蒙的也看不到星星。


“你在这呆了多久了”边说变坐起身,嗓音似乎比睡前的状态好了不少,阿云嘎还拿着他的书,似乎是要看完了。


“一直在这啊,你饿了没,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王晰听到这样温柔真意的语气心里勃发出一种危险意识,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整个人便僵住了。抬头看着阿云嘎,被他灿烂的笑容耀了眼。




僵持了不到十秒,王晰就妥协了。




“饿了,去吃什么”离开床起来喝了口水润口,温的,是二十分钟前阿云嘎估摸着病人快醒了,就去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前,晾了大概二十分钟,温温的刚刚好。


阿云嘎看着王晰始终不肯跟自己对上的眼睛暗自好笑。

“欣欣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果然,王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耳根却红彤彤了。

“不要这么叫我!还有,你正常点行不行。”




话音刚落王晰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那人双手环住他的腰,用了些巧劲卸了王晰想要反抗的力气,牢牢的锢在了怀里,下巴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晰哥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隔得这么近阿云嘎能闻到王晰发梢上洗发水的味道,若是要形容这个味道,那王晰大概淋过一场薄荷雨,这样干净的气息给了阿云嘎一种天命难违的感觉。




“高兴什么”挣扎不脱王晰也就任他搂着了,那人呼出说话时的热气染在他耳边,步步生莲磨的他心痒痒,他总是妥协,在与阿云嘎的相处中,他不得不承认阿云嘎对他也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我都做好准备为了你放下灵魂伴侣的执念了,想起你,别人我都不想遇了,只想年年月月每日每时遇到王晰” 

现在好了,我的迷信得了终始,这九年间无处安放的情感变成八百里浪涌,能把王晰从上到下淋了个透。




他们俩没用这样的方式相处过,王晰一直知道这个内蒙男子潇洒深情,却不知深情这般,说的每一个字里都揉进了爱意混进了岁月,浪漫的像一座一千年前的瞭望台。

风象星座向来如此。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你松开我”

掰开了阿云嘎从背后紧紧锢住了他的手臂。




转过身正面对着刚刚情话胡乱说出口的人,似乎他自己也后知后觉,红霞也染色在耳根上。

王晰没有回复他而是木着一张脸的脱离他的怀抱,这个举动在阿云嘎的心尖尖上撒了点辛辣胡椒粉,又麻又呛人。




眼看阿云嘎眉宇沾霜下一秒就要蹙眉头 ,王晰微微垂头掩下了忍不住要弯起来的眼睛,正面盈盈的抱了上去,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所以这个拥抱很成比例端正又好看。王晰学着阿云嘎刚刚撩人又一往情深的模样,对着他耳边开口。


“这样抱着才舒服”

这样的时刻真的很容易陷入爱里面。


寒冬里沸腾的情话在热空调风里撞,被他装入眼里的人定会做上一整个冬季的丽比梦,阿云嘎真的是缓了半天才找回神思去回抱王晰。




改天真是要颁布个世界级推拉一等奖给他才好。




“喂,嘎子我真的饿了。”

阿云嘎黏着人死活不撒手了。

“我点了外卖,外面风大你病着不经吹”

“那你放开”

“不”

“黏人精…”










录制声入人心一共100天,其实满打满算不过九十刚出头的天数,今天录制最后一场,无论是小朋友还是老师们,都卯足了劲把最后一场战争打的精彩漂亮,为了最后一次舞台。




节目最后催情炸弹感人至深,阿云嘎王晰和几个老师们忙着给队里几个小朋友抹眼泪儿。

还得安慰他们说,舞台会更大更亮,哥哥永远是哥哥,我们‘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过个十几年哥哥们唱不动了,你们这几颗小行星要加倍发光发热啊。


这话明明就是催泪瓦斯。

小朋友们又淅淅沥沥的止不住。

是啊,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收集弟弟们落下小金豆的途中,阿云嘎和王晰隔着场内最远的距离对视了一眼,都在不言中了。




大家互相拥抱,特此纪念就在梅溪湖的2018年冬天。




等到聚餐告别统统结束了,阿云嘎和王晰两人靠在房间阳台的栏杆上,一人一罐黄油啤酒,还感叹着今晚竟然能看到天上的半圆月。




阿云嘎真真是非常讨厌离别,他能调理清晰的开解帮助弟弟渡了苦河,说以后再相见,他也明白的成年人的世界里能够维系感情的绳索不多,大多数时候走独木桥的是一个人,羁绊不能太多,缘来缘去,聚散无常。




他对王晰与自己的长久性心存疑虑,王晰是个独立优秀的男人,自己把他从独立上拉下马,就借由灵魂伴侣的由头让他与自己绑在一起,这样想起,不知是好是坏。




“想什么呢”带着醇香的声音飘入了阿云嘎的耳朵,王晰跟他比肩而立,喝了大口啤酒,又分成几次把它们吞下去。


“不喜欢今天的气氛”

阿云嘎伸手把王晰外套的拉链拉到头,又整理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黑色围巾,看着那人被围巾遮住的尖下巴,使得整个脸的轮廓变成了圆圆鼓鼓的,这让阿云嘎心情好了几分。




王晰抿嘴斟酌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没有阿云嘎那么懂得撩拨人和诉真心,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不那么肉麻又让阿云嘎收到这份心思呢?




“……我那天在书上看到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只有你是实实在在,你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这话是别人写的,但我觉得很适合你,所以我背下来给你听,希望你懂得。






阿云嘎当然能懂得,王晰心里那些文蜿蜒曲折的温情骄傲他统统了解。

可就算懂得,他也要听一些再直白点的解释。


“哥你简单点说”




“你要对我放心”

这就对了嘛,傲娇鬼。


“你也是”

阿云嘎侧头一笑,笑意顺着空气流淌又流淌,配着话语间的酒香和亮着夜灯的梅溪湖,悉数落入王晰的眼里。


他又听见阿云嘎开口。


“而且,其实像今天这样离别的气氛总会让我觉得要失去些什么,可能是第一次离别爸爸不见了,第二次还带走了妈妈,所以现在……”




王晰忍不住打断了阿云嘎的话。

这人越说气息越紊乱眼看又要坠入回忆的漩涡里和不尽的自责中去了。


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着那人跟自己对视,像之前有意无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一眼万年,注视着对方时,阿云嘎才发觉这位哥哥的眉宇在夜晚看也是如此漂亮的,漂亮得仿佛可以从中看到草原上胜火落日和山上一片一片的野花开,可以看到那些被自己错失掉的所有岁月。


王晰一双手带着凉意贴在他的双颊让阿云嘎吃惊又堂皇,也来不及收好情绪,一时间眼里盛满涟漪被王晰看了个精光。




哥哥带着弯弯眉眼微微凑上前,在弟弟的唇上印上带着啤酒花的轻吻,动了动嘴唇说出的话,让涟漪泛滥变成了珍珠。






他说

“所以现在,王晰来了”












【从今往后,他的眼睛黯淡,有人来帮他看到色彩,他的血液不再沸腾,有人能让他自燃,他的心干枯裂缝,有人来了,会下雨,雨水倾灌大地,他的人生从此雨雾晴阳,山山水水】


 


















写在后面的话:

愿望是36颗星星过上玫瑰人生,我的王子永远要是艺术家。

其实我本质属于云次方,评论使我产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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