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金鱼街开店

【复问】人穷就该谈恋爱(沙雕甜饼一发完)

甜的我牙痛

琉璃夭:

【放飞自我,瞎j8写。用了之前阿王在微博上拉黑粉丝的梗hhhhhh!懒得打预警了,沙雕二字已经概括一切_(:3」∠❀)_】

 

    “五百吨硫酸纸,全算在你头上。”

    “油墨也是因为你洒的,你得负责。”

    “一赔一百万,赌你不敢啊。”

 

    李问愁眉苦脸地算着自己的账单。

    九百八十一万,他欠了吴复生九百八十一万。

    一大串零晃花了他的眼。

    这还是给他抹了零头的结果。

    怎么办哦。

    他叹了口气,揪着头发,锅盖头都苦恼地丧失造型。

    “怎么样,阿问,多久能还完?”

    吴复生笑眯眯地拿着那张写了一长串债务的纸,“还完了就放你走啊。”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李问嗫嚅着。他在温哥华入不敷出,别说存款了,天天饥一顿饱一顿,回香港的时候还欠了房东两个月房租;画假钞倒是赚了不少,可惜近年来经济缩水,金融海啸席卷全球,大半客户倒台的倒台,跑路的跑路,留下一堆人情欠条,吴复生家底丰厚不放在心上,拖欠工资也没有“假钞行业劳动公会”来谴责他,李问已经连续找华女支了两次钱了。

    他不像bobby要买楼买房,不像鑫叔有一家子人要养,平时在工厂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倒能紧紧巴巴过下去,但凭空多出一大笔债务,是无论如何没有余裕的。

    “没关系,我不急,你慢慢还啊。”吴复生把欠条妥妥贴贴地叠好,郑重其事地塞进裤袋,“阿问这么刻苦,总能还上的。”

    能还上才怪哦。

    冷酷无情资本家,压榨劳力,丧心病狂,七位数债务的大锅说甩就甩,飞来巨债压在口袋空空的艺术民工身上,画到手抽筋只怕也是杯水车薪。

    李问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老板,打个八折行不行?”

     吴复生体贴道:“也不是不可以,阿问给我签个卖身契,就算你八折啦。”

    李问一咬牙,“要签多久?”

    吴复生掏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按本埠人均工资给你算,你不吃不喝把所有收入上交,需要签给我一共……一百一十年零六个月。”

    李问心如死灰,“大佬,你不如给我一刀。”

    吴复生无辜摊手,“我也没办法嘛,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说了要你还那么多,你就得还那么多。不然传出去说我对你网开一面,我的债全都收不回来,大家一起去喝西北风啊?”

    ——我现在就要去喝西北风了,还要喝一百一十年。

    李问腹诽。

 

    最终决定实践劳动最光荣这一古老的价值观念,勤劳致富。

    给大家做饭一天两百。

    给大家拖地一间两百。

    给工厂做大扫除一小时三百。

    给生产设备进行维护保养一台四百。

    帮华女打印交易文件、逛街拎包当衣品参考物、采买食品填充工厂冰箱,一次五百。

    帮Bobby洗车擦车给车身打蜡、修一修从德国空运回来的赛用轮胎、在训练场上移动枪靶、一次八百。

    帮四仔下山买橙汁装满酒瓶、在四仔勾搭靓女时作为呆头呆脑小弟充场面、如果碰上难缠烈女还得装黑脸吓退对方,一次一千。

    帮鑫叔给女儿画美术课作业,给女儿画芭比娃娃连环画,给女儿画擎天柱大战威震天,一次……

    鑫叔:“我有一家五个女仔要养诶,五个!一把骨头了还跟着你们出生入死,你还好意思收我钱?来来来,给你看看吴家五朵金花的照片治愈一下就当抵消啦。”

    如此起早贪黑地忙了两个月,瘦了一圈晒得黑了半个度的李问捧着一堆众人签下的劳务白条,满心激动问道:“老板,我还了多少了?”

    吴复生叼着烟在纸上写写划划,用笔潇洒地勾了一个大圈:“阿问真棒,还了整整一万块了嘢,照这样下去,只需要大概八十年就能还完。”

    不忘鼓励地拍拍他肩膀,“加油,八十年以后你就能退休啦。”

    气得李问差点撕了欠条。

    “想毁坏证据赖账啊?”吴复生冷漠中又带着嘲讽的看好戏吃瓜脸。

    李问摸了摸扁扁的钱包,气呼呼道:“大不了我去找人借,Bobby哥上个月刚买了两台新的保时捷,四仔在泰国三套庄园,凑一凑也能还上大半。”

    “喔,然后从欠我钱变成欠别人钱?你是不是傻啊。”吴复生眯了眯眼,“实话告诉你,经济不景气,差佬差得严,我们好几个月没有进项没发工资了,现在都靠我养着,你看谁敢借你钱?”

    还是鑫叔给他出了个主意。

    “我女儿在脸书上关注了好几个帮人收费画画的,画得挺简单,要求也不高,钱虽然给得不多,但是日积月累嘛,也不是笔小数目。你要不要去试试?”

    李问欣然同意。

    于是他一狠心一咬牙,抱着总会赚回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危险想法,又找吴复生借钱买了高配电脑和数位版。

    吴复生饶有兴趣地围观他的互联网副业,“现在的小朋友们这么有钱?给她们画两个人就几千块?”

    李问的小算盘打得飞快,“一天接十单,一个月三百单,一年三千六百单……老板,我可以少还你三十年了!”

    他说得兴高采烈,吴复生却沉了眼神,“你画的这都是什么?为什么全是两个男的不穿衣服演动作片?”

    李问下笔如神,“老板你可别这么说,这么说我是会被封号的。这叫具有高度艺术性的人体美学,配上写实的笔法用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灵魂拷问与自由宣言……哎呀你站过去一点,你挡着我跟客户聊天了。”

    吴复生眯着眼,“为什么他都叫你太太?你……”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李问,“你是个女的?你跟他结婚了?!”

    “……太太是昵称!昵称!”李问哭笑不得,急忙把屏幕转给他看:“而且客户是个刚刚十八岁的妹妹仔啊,大佬。”

    吴复生看了半晌,脸色由晴转阴,咬牙切齿道:“那她为什么要说阿、问、【哔——】我?”

    李问慌了神,连连解释,“这只是……只是现在比较流行的一种表达喜爱的说法,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字面上的意思……”

    吴复生冷哼一声,“我看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说罢利落地抢过李问的笔记本,咔咔拉黑了还在大叫着“太太我爱你”的痴汉粉丝,“电脑没收了,以后少接触点这些不和谐的东西,带坏青少年啊。”

    李问抓狂,悲愤道:“难道穷人在这个世界上注定没有活路吗?!”

    吴复生锁好电脑,被不和谐并带坏青少年的客户成品启发,摸摸下巴道:“当然有啊,我这有份不累事少来钱快的工作,干一次就两万块,抵得上你两个月辛苦钱哦,要不要试试?”

    李问半信半疑,“有这么好的事?”

    达成目的的大佬露出神秘笑容,“你自己先试试不就知道了?”

    半夜。

    颠鸾倒凤。

    啪啪啪啪。

    黄暴打码。

    为爱拉灯。

    李问腰酸腿软,哭得委委屈屈:“不是说好不累事少吗?”

    吴复生吃饱喝足,满意道:“明明都是我在动,阿问只用躺着就行,当然不累啦。”

 

    如此李问又起早贪黑地辛勤劳动过了两个月。

    越发觉得大佬在骗人,明明累得半死。

    不过的确是事少来钱快。

    李问呜呜咽咽,还差多少?

    吴复生得意洋洋,九百万整。

    为了安抚被欺负得生无可恋的贫穷债务人,过年时吴复生决定带众人去泡温泉。

    大佬买的是太平山道上一栋独门独户的公馆。原来是外交官在港的住处,后来上边儿撤掉了这个点,他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从朋友手里要到了标书,顺利拍下,重新装修成奢侈无比的度假胜地。

    “不是说工资都发不起了吗,我看华姐好几周没买新衣服了,Bobby哥看好的新车也没入手。”李问浸在温热泉水里,声音埋在水面下,咕噜咕噜的,“你怎么还有钱买公馆?”

    吴复生心猿意马地看着他结实又漂亮的肩膀,一边伸手过去一边随口胡扯,“是没钱呀,公馆是众筹的,我跟你那些粉丝说你封笔是为了专门来给我打工,随随便便就凑到了这么多份子……不是,众筹到了这么多。”

    李问头上顶着个毛巾,“那这栋公馆值多少?我是不是能少还一点了?”

    他拍开吴复生在水里欲盖弥彰的手,“要收钱的,老板,摸一次一万块。”

    “哇,你是大卫雕像啊?摸一摸都要收钱?”吴复生轻飘飘地说:“对了,之前你找秀清帮你演海上爆炸逃生大戏,炸掉人家一艘新买的游艇,账单寄到我这儿来了,前天华女去走的账,六百万整;看在你跟吴小姐熟悉的份儿上,炸药的钱就不跟你算了。

    被热水泡得昏头脑涨的李问已经丧失了对金钱的敏感度,还没反应过来:“所以……?”

    吴复生:“所以你得还我一千五百万。”

    纵观三色台各大肥皂剧,每一个穷苦无依、凄凄惨惨的女主角最后要么会等到一个霸道总裁男主角来替她还债,要么自己发奋刻苦碰上奇遇一夜暴富再邂逅霸道总裁男主角。

    只有走错剧本的灰姑娘阿问,丢失水晶鞋,每天忙忙碌碌辛勤劳动,没等来救他于水火的霸道王子,剩下一个以欺压他为乐的霸道债主。

    李问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我这辈子都不下床了也还不上的!”

    最终得逞的腹黑大佬:“我有个办法。”

    李问苦不堪言,“你又要搞什么啊?”

    “香港今年新出台的婚姻法,结婚双方资产重组,债权债务共享。”

    “你不仅不用还我的债,以后你的债都有我帮你还啊。”

    “也不用再说自己穷啦,黑卡给你,公馆给你,飞机游艇也给你,你想炸多少就炸多少。”

    李问不吭声了,半张脸沉在水下,红红的。

    “好啦好啦我同意啦,害什么羞啊。”路过的鑫叔打着哈欠,“阿问别折腾厨房了,我真的不想再吃白水车仔面和蒸速冻虾饺,好怀念少爷的手艺啊。”

    婚礼请柬是李问自己画的,别出心裁的用美金做底图,把富兰克林头像换成了他和吴复生的简笔画。

    “这可是值一千五百万的请柬啊。”Bobby感叹,“比假钞值钱多了。”

    吴复生偷偷摸摸也给阮文寄了一张。

    被李问发现后,永远有理的大佬大言不惭地为自己开脱道:“做男人不要那么小器嘛,让她来看看你跟我在一起有多幸福,省得还一天到晚还惦记着。”

    李问:……不是,我从来没主动提过阮小姐,倒是你隔三差五的就暗搓搓地打听别人近况,到底是谁惦记谁啊大佬?

    婚礼次日,狂欢宿醉的众人醒来,主角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Bobby惊恐:“老板呢??”

    鑫叔:“昨晚就走啦,说是带阿问度蜜月,现在估计刚到拉斯维加斯。”

   Bobby:“那老板之前答应过的等事成之后一起算的工资和奖金呢??”

    鑫叔耸耸肩:“少爷走之前给自己放婚假周游世界,估计得过个大半年才会回来,让我们没事也到处玩玩当散心。”

    悲愤的Bobby:“骗子!良心不会痛的骗子!扣了我那么多钱陪他演,一声不吭就跑路!两个不要脸的【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同样悲愤的四仔:“中国香港,中国香港,亚洲最大假钞制造场倒闭啦!王八蛋王八蛋画家老板为了追人为了追人,欠下了欠下了一点五个亿,带着他追到手的小情人阿问跑路了!我们没有没有办法办法,拿着假钞抵工资工资,原价都是七十万八十万一箱的美金,二十万二十万通通二十万!画家王八蛋王八蛋画家,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正宗油墨无酸纸没有摩尔纹的超级美金,二十块二十块通通二十块!画家王八蛋王八蛋画家,我们辛辛苦苦给你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你你不发不发工资你还我还我血汗钱!“”

   

    远在纽约开画展而错过了婚礼的阮小姐在电话那头:“你到底什么时候告诉他,我手上的几家大客户都要买你的画,七位数的债,你只需要画一个月就能还完啊?”

    李问笑而不答。过了会儿她听到李问捂着电话筒在跟旁边的人说话,马尔代夫的浪潮声一阵一阵往电话线里涌,累到脚不沾地的女画家刚想挂断表示一下社畜的愤怒,就听到李问小小声可怜巴巴地求饶道:“老板,今晚能不能少来几次?要贯彻可持续还债道路啊。”

    被闪瞎眼的阮小姐翻了个白眼:妈的死给。






好沙雕啊哈哈哈累到神志不清的社畜流泪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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